平生一顾至此终年样稿
2020-09-25


撕下昨天的日历,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囚禁一周了。


庆幸的是,我还有多多的陪伴,也不会让人觉得太冷清。


多多是一只白色比熊,是三年前一顾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三年前的一顾,几乎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的关系开始变得陌生,他的存在让我觉得可怕。


一顾可能出轨了,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但是种种迹象都摆在我的眼前。


我们不再同房,家里的东西莫名其妙失踪,厨房里没有了厨具,沙发旁的茶水桌上也没有了我爱吃的水果...


还有,他带过女人回家。


因为我发现了丢进垃圾桶里的玻璃杯边上,还存留着女人的口红印。


“啪”的一声,客厅的灯被打开了。


白色的灯光有些刺眼,我下意识用手遮住眼睛,睡在我脚边的多多兴奋地跳下沙发,摇着尾巴向站在玄关处的一顾跑去。


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白色灯光被切换成了暖灯。


我揉了揉眼睛望向他,他已经换上了拖鞋,一只手抱起多多,另一只手提着外卖,清冷的声线响起:“过来吃饭吧。”


又是外卖。


我站起身,再一次对他说:“我们离婚吧。”


一天没有说话的我,声音有些嘶哑,我想,现在油着头发,肿着眼睛的我,很难看吧。


他愣了愣,“我不会离的。”


和之前的回答一样。是的,我一周前提出过离婚,他没有同意,甚至将我囚禁起来。




我和一顾是相亲认识的。


当然了,这是妈妈逼迫的,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相亲。


一顾是妈妈好友的孩子,比我大五岁,没有恋爱史。


在相亲前我就一直在想,这个男人不是个钢铁直男,就是长得太丑,不然怎么会27了都找不着媳妇。


真是老牛吃嫩草,让我生不出一点期待来。


后来,当我第一次见到一顾时,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不识好歹的人是我。


简直是我这个癞蛤蟆吃了他那块天鹅肉。


记得我刚怀上和一顾的第一个宝宝时,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爸爸妈妈正在为我举行十岁生日宴,我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坐在爸爸车里。


从化妆店回家的路上,爸爸还顺路接上了亲友。


副驾驶上坐进来一位叔叔,向爸爸递着烟。紧接着一位穿戴整齐的哥哥和漂亮阿姨坐在了我的身旁。


漂亮阿姨关上车门,看着我说:“终年今天真漂亮。”


我害羞的笑了笑,目光停留在那个好看的哥哥身上。


“这是一顾。”阿姨笑着道:“一顾五岁的时候还给终年洗过脚丫子呢!”


“哈哈哈...”车内瞬间传来笑声。


 梦里的镜头一转,转换到了另一个场景。


妈妈带着我去了漂亮阿姨家玩,阿姨嘱咐一顾带着我去小卖部买零食,路上一顾牵着我的手,我问他,“一顾哥哥以后都可以给我买零食吗?”


他笑着回答道:“只要以后终年嫁给我,就可以吃一辈子的零食。”


很久以后,这个梦都让我觉得太过于真实,以至于我经常打趣他,说:“你不会从小就喜欢我吧!”


“对啊,你小时候长得可漂亮了。可惜啊!长大后就长残了呀。”




2017年我们的孩子去世了,死于难产,一顾最终保了我。


可能这也是让我们产生了隔阂的主要原因。


一顾后来提起再要一个孩子时,我内心的恐惧就开始蔓延。


那种满怀希望孕育着小生命的开心以及躺在手术室里的煎熬和疼痛的绝望都在淹没我,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我害怕再怀上孩子,害怕再趟进手术室里。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将一顾的行李搬到了书房。但他对我都没有任何一句怨言。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他可怕呢?


大概是他对我说:“维生素不要吃两颗,以后我来管药。”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吃了两颗。”


他僵着一张脸,“我数了的。”


他一直监视着我。


他不让我工作,不让我出门,不让我与外界联系。


就连回父母家的次数也变少了。


每逢过节,他总会说:“工作比较多,打个电话回去吧。”


可是曾经的一顾,总会在节日之前交接好工作,买好礼物提前回家。我父母那边的礼节,他也一次都没落下过。


而且曾经的一顾,从来不会与我吵架。


一周前,他洗完澡推开我的房门,端着水,拿着药走到我面前递给我,“把药吃了再睡。”


“今天不太想吃药。”


“不行,身体要紧。”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桌上。


我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道:“我不需要补身体了,我又不需要备孕。”


“终年,不要让我失去耐心。”


“过不下去了我们可以离婚的。”


“啪啦...”玻璃杯子破碎的声音在空寂的房子里显得格外清脆悦耳,他强硬地将药喂到我嘴里,又及其温柔地说:“我不会离的。”




我还是停药了。


过年回到老家时,我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不止一顾每天的监督,就连爸爸妈妈也会再三确认我有没有吃药。


我偷偷把药拿去药店问,才得知这根本不是维生素,而是安眠药和地西泮。


一顾还是每天都会给我送药,我没有吃下去。


每当他离开时,我就会把药吐出来。所以,我失眠了。


“汪汪汪...”多多的惨叫声惊醒了我,一顾也惊慌失措地走向我。


多多的白色毛发散在客厅的地板上,此刻的我正拿着锋利的剪刀戳进了多多的肚子,另一只手扯着它奄奄一息的脖子,血液溅在了我的脸上,睡衣上,和地板上。


我披散着头发,惊恐地蜷缩着身子。


“多多,多多...”眼泪溢满了眼眶,不住地往下掉。


一顾走过来,蹲下身子抱着我,“不是你的错,终年。”


“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不知道...”


“没事的,没事的。”一顾把我的头转到他怀里,一遍一遍安抚着。


...


多多是被一顾送去火化的,葬在宠物墓地里。


后来我也见到了一顾带回家的那个女人,她很漂亮。


一顾说,是为我请来的心理医生。


一顾每次都会把那个女人喝的水杯扔进垃圾桶里,他记得我曾经说过,家里不能有别的女人留过的痕迹。


我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梦游症的。


他说有一天夜里起床,发现我正闭着眼睛在厨房里切菜,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所以当晚将家里所有厨具都扔掉了。


窗外天气晴朗,蓝天白云,小区楼下的老人又聚集在一起下着棋,一时有些说不上的温馨。


一顾拎着刚从超市买的零食,牵着我的手。


“我们回家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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