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除了《寄生虫》,你的最佳片单里还缺少它!样稿
剧扯两言2021-01-08

萨姆·门德斯执导的战争电影《1917》,在不久前闭幕的92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斩获最佳摄影、最佳视觉效果、最佳音响效果三项大奖。


而开奖前,此片曾是预测的热门最佳影片种子选手,即便输给《寄生虫》“虽败犹荣”,不是冠军仍是王者。今天我们就来聊一聊,它究竟好看在哪?



电影讲述了两名普通士兵,被临危受命执行一次送信任务,以解救数千同袍生命的故事。其实看故事本身的话,似乎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战争片并不新鲜,新鲜的是创作手法。


故事的灵感来源于导演萨姆·门德斯的祖父。祖父的一战参军经历,让萨姆·门德斯对战争有着比别人更深刻的理解。


在英国《卫报》采访中,萨姆·门德斯透漏出一个细节。那就是他的祖父曾有不停洗手的习惯。这个习惯其实是战争留下的,“因为他永远都记得战壕里的污泥,所以他永远也无法变得干净了。”正是这种过于真实的以身相传,让萨姆·门德斯萌发了拍一部真实的战争电影的想法。


如何做到真实再现,萨姆·门德斯摒弃了夸张绚烂的宏大战争场面,而是选择了大篇幅采用了长镜头的拍摄手法。这不仅是向电影理论大师安德烈·巴赞致敬,更是对电影本源的一种回归。


巴赞认为摄影机如自来水笔,主张电影摄影机的执掌者应如同执笔的作者那样自由而自如地书写。他强调导演中心论,“电影的价值来自作者,信赖导演比信赖主演可靠的多”。


对于《1917》而言,的确如此,带给观众强烈震撼的不是哪个演员的面孔,而是摄影机呈现的世界,或者说导演风格明显的光影“书写”。


【01】长镜头下的幽灵模式




“当我俩就此事第一次通话时,他跟我说故事要使用一镜到底,我就去找那些一镜到底的电影或一镜到底的剧本,”编剧威尔逊接受采访时这样回忆创作情景。

一镜到底,就是本片导演萨姆·门德采用的书写方式。通俗地讲,一镜到底就是指中间不间断,采用一个长镜头一拍到底。类似通过一个长隧道的体验,从开始到结束连贯。


采用一镜到底,可以说是自找麻烦却颇有诚意的手法。这里就不得不提电影大师安德烈·巴赞。他从照相本体论的角度出发,奠定了长镜头电影的理论基础。巴赞曾经说过,“长镜头是电影的本性”,并且对于电影的意义也进行了阐述,认为“电影是应该反映生命本真的”。


正是基于这种理论,影片没有采用宏大的电影观,而是采用近乎苛刻的一镜到底。观众在摄影机的带领之下,如同深入进了战场世界。影片拍摄完全按照导演萨姆·门德斯的要求,“能尽全力让摄影机像是隐形一样”




很多看过本片的观众都有这种感觉,似是进入电竞游戏的“幽灵模式”。如同上帝一样,窥视着一切。


而这也是一镜到底的魅力所在。电影正是展示“看”艺术,摄影机伪装成观众的眼睛,其运动轨迹决定观者观看内容,所见即所感,一镜到底带来的浸入感,为观众带来替代性体验。究竟战场上能看到什么呢?


布雷克和斯科菲尔德穿越战壕及无人区,是影片前半部分非常重要的情景。通过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行走,将战壕展现得淋漓尽致,尤其是战壕中的人们,利用线性镜头,一一呈现在人们面前。


这种犹如展览一样的镜头,安静而深沉。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伤痛,忧愁,沉默,麻木,每个人在面对战争这个怪物时,在战壕里所表现出的不同神态,值得观者回味。战争,从距离感的历史,变成了身临其境般的观看而后产生思考。


而这也让《1917》和其他战争题材影片有了差异化,在强调特效逼真的时代,门德斯返回“电影作者论”给出新意,这种新并非电脑合成科技营造的感官刺激,却不得不承认它的魔力在于诚恳的摄影机书写。


【02】宁静肃杀的多场景写意

说到长镜头不得不提另外一部经典之作,那就是《鸟人》,为了达到效果,演员们通常需要一次完成长达15页剧本的内容,这是长镜头的经典之作。


对于和它的差异,萨姆·门德斯直言不讳,“《鸟人》做得非常棒,但那都是内景,并且不断回到相同地方;而我们是线性的,不断移动到不同场景,你甚至不知道下一个角落长什么样。”



换言之,《鸟人》在内景可“伪造”连贯,而《1917》面临开阔场景大跨度的挑战。


《1917》在战场刻画可以说是做的非常丰富和细腻的,场景的跨越也是比较大。布雷克和斯科菲尔德从接到任务开始,一步步的深入不同的场景,颇有一种战场历险记的宏大感觉。每个场景的进入,既真实再现了战争的本身,也体现了一种宁静文艺的怪异气氛。


从战壕到平原,从桥梁到城市,再从溪流到树林。斯科菲尔德带着所有观众,完成着一个又一个的节点穿越,每个场景都有着细致入微的全新展示。


每个场景的色调和灯光,可以说调用到了极致。



布雷克和斯科菲尔德穿过德军阵地时,意外碰到了空军在天空中的战斗。三架双翼飞机的缠斗场面,如同是放在了玻璃罩之中,而主角和观众,则是屏蔽在了玻璃罩之外,看着三个玩具飞机在玩耍一般。


这种怪异的气氛直到飞机突然被击破,冲到他们面前,观众的心才被拉回到了影片之中。影片中应用的这种静态战场描述,完全颠覆了以往战争影片的镜头模式。




而斯科菲尔德只身一人闯入城市时,那个灯光闪耀的夜晚,也给观众带来了极大的刺激感。通过照明弹的不停闪烁,给观众营造了一种光怪流璃的世界,仿佛不是在战场,而是一次诡异的灯光晚会。


而黑夜里斯科菲尔德不停奔跑的路上,那座燃烧的教堂建筑,更是让整个影片的光线营造推到了高潮。


电影诞生之初就是光影结合之子,《1917》用光和影之舞复刻出纪录片一般影像,在残酷战争场景中创造出特别的美感。


【03】毫无特征的主角设置


饰演主角的乔治•麦凯和迪恩-查尔斯•查普曼,可以说在影片中完全被遮住了光芒,这并不是因为其本身不够优秀,而是影片的需要。



萨姆·门德斯刻意降低了主角的形象刻画,将整部影片的重点放在了环境之中。无论他们在《神奇队长》和《权利的游戏》中有多么出色的演绎,但是在影片中,他们的定位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他们的作用相当于一种引路人。


布雷克阵亡之后,斯科菲尔德孤身一身穿梭于各种场景之中。如同一个角色扮演类的游戏男主,只是通过他各个节点的穿插,来完成游戏的主线,就像是镜头聚焦的一个源头,牵引着观众前行。



斯科菲尔德在影片中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不停的向前行进,将重重危机带到观众面前。当斯科菲尔德最终找到了那只部队,只身一人在开始冲锋的队伍里面奔跑时,那一刻,镜头的代入感体现得特别强烈,仿佛观众就是那个逆行的人,随时会被冲锋的士兵撞倒。


这种主角光辉的去除,留给了观众最大的体验感,将故事各阶段的情感刺激,直接释放了观众身上。


这里的主角没有英雄光环笼罩,也是为故事核心和镜头轨迹服务,导演想让观众关注的不是特定的明星,是那不可记名的亲历者。


【04】一动一静的本源追求




真正意义上的战争场面,直到影片放映了一半才开始出现。并且只出现在了一个场景之中,这一点就和之前的战争片有很大的区别。它虽然是战争影片,但是场景刻画的重点却不是放在了战争活动的本身。


斯科菲尔德照明弹夜晚的长距离奔跑,到树林深处的深情歌唱。从冲锋人群中的奔跑,到片尾独自在大树下的沉思。这一动一静让影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整个影片显得张弛有度。这种动态的舒展,象征了一种心灵的回归。




而萨姆·门德斯也将这部影片,看做是一种电影本源的回归。


正如日本"物派"艺术的代表大师关根伸夫所说的,“世界以其自在方式存在,所以怎么能说我们是在创造呢?我所能做的只是尽现自我,还世界其本来面目,让这种状态更加清晰。”




通过一种传统的电影手法,还原了战争的原貌,更是将电影回归到了本来的面目。这才是本片最为出彩的地方。如何在抛弃了电影浮夸的表现形式之外,将电影更真实的呈现在观众面前,这才是萨姆·门德斯正在思考的地方。


战争电影在经历过《最长一日》到《拯救大兵瑞恩》,刻画的角度虽然也进行了深挖,完成了从宏观到微观,从高级将领到普通士兵的视角转移,但之后一直没有得到很大的突破。而《1917》则提供了另外的一种选择方式。


基于对于电影本源的深刻理解,通过长镜头的方式,将观众的个人视角代入战争电影之中,从这种角度来看,其实萨姆·门德斯已经完成了一种创新和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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