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跟闺蜜坐在一起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许多陈年往事,也聊了许多眼下的苟且。
她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个对象过来让我给你把把关啊,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过去这么久,你不会还没有忘记那个人吧?”
我愣了楞神,不屑的说了句“早忘了”。
她忽然开口笑出声,连说“我都还没说是谁,你就说忘了,也太虚伪了吧。”
我佯装镇定拿起桌上的水杯喝水缓解尴尬,内心小鹿一顿乱撞,却无力反驳。
“前阵子追你那个男生不好吗?我感觉他对你挺好挺上心的,你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对他对你自己都不公平。”
我迟疑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关于这个话题我曾无数次分析过思考过。
感情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因为我们眼中的公平可能是别人眼中的不公平,反之亦然。
可面对这样直截了当的提问时,我还是哑口无言。
我从来都是一个感情热烈且纯粹的人,也深知长久的感情并不会一直热烈下去。
可我偏偏执着在这样一个死循环里不能自拔。
看着身边的朋友、同事、老同学都开始出双入对,曾经热络的聊天框渐渐变得落寞起来,只剩下节日里偶尔的寒暄问候。
我就知道我们都开始长大了,都要有各自的生活各自的欢愉和各自的悲伤。
只是自己孑然一身形单影只的在这个世界上厮杀。
白天归顺生活做个无所畏惧的女汉子,夜晚臣服灵魂做个多愁善感的娇女子,我开始有点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有时候我也会在想,我可能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应该要去看看心理医生才好。
我和他在一起五年,这五年的时间里,我掏出了自己最好的青春和所有的真诚,换来的是在这分手一年有余的时间里,我不敢再轻易向任何人掏出自己的真诚。
我觉得上段感情结束后,像我这样的年纪,很难再找到一份知根知底的爱情,来安置那颗热烈的心了。
有时我也在质疑自己:你自己还有真诚吗又或是你要的真诚到底是什么,如果那颗满满当当热烈的心真的被掏成了一个洞。
对于我对于身边的人来说,的确是残忍且不公平的。
可我就是不想让自己去迁就感情。
即使旁人的所作所为在别人眼中有千般好万般好,如果我只能肉眼看到却感受不到,我依旧不想要。
因为我是一个靠感受活着的人。
只有走进我心里的真诚我才愿意回馈以真诚,虽然这样的话听起来让人觉得矫情。
但只有这样才能提供给我爱与被爱的勇气。
毛姆在《月亮与六便士》里写道:
爱情中需要有一种软弱无力的感觉,要有体贴爱护的要求,有帮助别人、取悦别人的热情——如果不是无私,起码是巧妙地遮掩起来的自私;爱情包含着某种程度的腼腆怯懦。
毛姆
如果在一段感情里,我连帮助别人、取悦别人的热情都没有,甚至连遮掩自己这种自私的想法都没有,只因为他对我的付出让我选择草率的跟他在一起。
对于彼此岂不是更加残忍和不公平吗?
我从没有觉得包括父母亲人在内的任何人可以完整的陪我走过我的一生。
所以我只想在彼此陪伴的有限路程中,有更多的被彼此需要而不是被彼此迁就。
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自己掉进了闺蜜这个“伪命题”的陷阱中。
尴尬的年纪,分手的阴影,忘不了的他和别人的好。
时间不长不短,年纪不大不小。
我可以大方的承认到现在偶尔还会想起他。
但我也发现没有他的日子里太阳依旧会东升西落周而复始,并没有谁离开谁就不能活的道理。
没有再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好多难忘。
一定会有比他更好更合适的人在等着我,只是走到现在,那个人还没有出现罢了。
我要耐心的再等一等,因为我也清楚的见证过自己身边朋友不下三起的离婚案例,曾经一位同龄的同事又要开始着手三婚。
这让我有理由相信爱情这东西以什么样的倍速入场,就会有极大概率以什么样的倍速散场。
所以我依旧渴望爱情,虽然已经过了法定的婚龄,也到了传统意义上结婚生子育子的年纪。
但对于爱情这种不能一概而论的东西,看起来虚无缥缈,却在我们的心里被真实的需要且渴望。
我总觉得,我们这一代人在尊重传统的同时,也要尊重自己,尊重自己是个鲜活而生动的个体。
我们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即便我们不能定义传统定义爱情,但是我们可以定义自己。
我还是坚信没有该结婚的年纪,只有该结婚的爱情。
那些过去的创伤教会我们的应该是如何更好的去爱,而不是敷衍自己。
希望我们每一个人嫁给的都是爱情,而不是生活。
也希望未来的日子深情且长久,温暖且动人。
只要别去盲目追寻这时代的节奏,没有人可以乱掉你的方寸。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