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 | 我爱上了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样稿
青衣程蝶衣2022-11-19

前言:


你看!我比你大十岁,对吧。

我比你在这个世上多活十年,

我比你懂得那么多道理,见过那么多人,

可我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所以年龄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最终的结局不过都是走向死亡罢了


我大二,二十岁,

谈过三个女朋友,没有一个撑过半年

高考失利,读了个大专,

学校离家特别远,一年才能回去两三次,

宿舍特别破,室友全是脑瘫,

我不喜欢他们,一个也不。


我找了很多兼职,每次下课都不想回宿舍,

他们太吵,连课都不去上,

整天躺着,起床就是吃饭打游戏,

我向老师反映过这个情况,

老师都懒得管,让我管好自己,少管闲事。


我在这个 陌生的城市 没有朋友,

噢对了,忘了跟你们说了,

我父母在我六岁的时候就离婚了,

两个人都不想养我

每次吵架总是把家里的东西摔的支零破碎,

小时候受到这样的惊吓总是不自觉的哭出来,

他们嫌我吵,就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让我滚,

每次这个时候我奶奶总会从房间里出来,

一句也不说,拉着我的手去她的房间睡。


他们分开之后,我跟了我爸,

我爸把我甩给了我奶奶,是我奶奶把我养到十八岁,

直到我上了大学离开了家乡,

离家那天,我奶奶从她老旧的带有补丁的衣服里,

掏出一个红包递给我,

把我的手握着她的手里,颤抖着说:

去了那里啊,衣服多穿点昂,奶奶查过那边的天气了,

那边很冷的,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

好好学习,晓得伐,

以后有工作了带奶奶去大城市看看昂,

走了要记得奶奶的。


我记得那天风特别大,

可奶奶还是拄着拐杖送我到公交车站,

我上车之后,

看着奶奶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我差一点就哭了出来。


离开了家乡,离开了奶奶,

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我心中充满了恐惧

川流不息的车辆从我面前经过,

这里的人们显得格外的忙碌,

好像一切,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所有人都走在同一座桥上。


大二开学的第一个假期,这座城市被台风袭击,

本该熙熙攘攘的商场空无一人,

大街上满是倒塌的树,

和一堆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的垃圾。

正因如此

我仅有的少数回家看奶奶的机会都没有了,

索性台风没有停留很久,

台风结束之后,

所有人好像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做自己专属的工作。



春识



那天我出门觅食的时候,

看见远处有个身材姣好,

年轻貌美的女人在街边

很吃力的想扶起被台风吹倒的招牌,

可能是因为力气太小怎么扶也扶不起来,

我就抱着帮帮忙的心态过去帮了她,

她看见我帮她扶起来之后,低声的说了句谢谢,

这好像是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听到的第一句谢谢。


同时她把头抬了起来,冲我笑了笑,

虽说我没怎么和女人接触过,

但我看得出来她画个淡妆,

这个妆容显得她特别的好看,

尽管妆容显得她很年轻,

但是离近了看看得出来,

她的眼角已经有了几处皱纹。


她的眼神很成熟,好像只用一眼就能看透我的心,

我不敢和她对视,就扭过头冲她说了一声没关系,

我本打算就此和这个女人说再见了,

她突然站起来挡在我面前问我

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没等我回答,

她就跟我介绍说:

“你还在上学吧,家是外地的吧,

是不是因为台风回不来家有点不开心啊,

没关系的,姐姐是开甜品店的,

心情不好了,就吃点甜的,

既然你今天帮了我,那今天姐姐请客好不好。”


我承认昂,

我当时确实被这个女人的样貌所迷惑了,

她太他妈好看了,我实在没把持住,

竟然没想起来

小时候老师教的不要乱吃陌生人的东西,

就跟她走了……


她的店名字叫四季,她告诉我这个名字她想了好久,

却始终不告诉我有什么含义,

可能是因为台风刚过的原因,

她的店里一个人都没有,店里的装扮特别好看,

特别是有一坐照片墙,

上面挂满了她旅游时拍的照片,

店面不大,看起来倒是特别温馨。


她让我随便坐,她去给我拿吃的,

过了一会她给我端上了一盘甜品,

她告诉我这个叫雪媚娘,

她做了两个味道一个是奥利奥,一个是草莓,

我不怎么喜欢草莓就选了奥利奥的咬了一口,

她看着我吃的开心就冲我笑笑了问我:

“弟弟啊,好吃不,

好吃的话下次再来,姐姐不收你钱。”

我被她突然的殷勤吓到了,

想起之前奶奶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一个陌生人突然对你献殷勤,

那你一定要留意了,多半不安好心。

她好像能看得出我在想什么一样,

就伸手过来摸了摸的我的头说:

“你放心,姐姐不会吃了你的。”


这个女人身上

好像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魔力在压制着我,

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所以我只能被迫的点点头答应了她。

吃完之后她主动提出要送我回学校,

我不敢不答应,我就生怕她对我做出点什么事情,

因为晚上没课所以就让她送我到了我兼职的地方,

到了之后我们就说再见了。

我原本以为,

她之前对我说的都是些客套话,

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可过了没多久,五月周末一个晚上,

我在店里兼职,老板过来跟我说,

我姐姐来了,说家里有事,让我提早下班回趟家。

我寻思我不独生子女嘛,

我连爸妈都没有了,我哪来的姐姐啊。

我换完衣服出门之后,

看见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冲我招手手里还拿着一束木槿花,

说熟悉是因为我和她见过,

说陌生是因为,我看不透这个女人的心。

她好像知道我没有吃晚饭,

就硬拉着我去了一家这个城市里比较有名的火锅店。

点菜的时候她问我有没有忌口,

我说不要香菜就行,她说她也不喜欢香菜。


虽说我跟她见过面的次数也算是寥寥无几,

但她总给我一种和其他女人不一样的感觉,

我们好像特别聊得来,尽管年龄差了十岁。


她总是以一种姐姐的姿态来跟我说话,

我竟然没有任何反感,

按理来说我这个人是不喜欢交朋友的,

唯独这个女人是个例外,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跟她畅饮到天亮。


吃完之后,她送我回学校,

我看得出她的心里藏了些什么东西,

既然不打算跟我说,那我也就不多问了。



夏恋



那天之后,她就经常来接我下班,

我觉得和她相处挺舒服的就一直顺着她,


直到有一天晚上,

她原本说好来接我下班去她店里尝一下新品的,

结果那天我等了她一个小时她都没有来,

打电话也不接,

我以为她应该是店里有事忘了吧,

就打算自己回去,

这个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那个女人告诉我她现在喝醉了,在包厢里,

包厢里的人又不让她走,

所以就托人打了个电话让我过去接她。


包厢这个地方大家都知道,

总是会给人一种有坏事要发生的感觉,

所以我很快打了辆车去找她,

推开包厢门的时候看见她坐在沙发的最边上,

靠在一个女人旁边,

她的左侧还有一个男人拿着两杯酒准备灌她,

她伸手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然后一个回头就看到了我,冲我笑了一下,

举起来了桌上的酒杯,朝着那些人说;

“各位,今天的最后一杯,喝完我就撤了,

我弟弟来接我回家了,

我们,改天再聚,我干了,你们随意。”


她喝完之后,

拿起了放在旁边的包和衣服,

踩着高跟鞋,

左摇右摆的走到我身边,

把手放在我的肩上,

对着我的耳朵说了一句,

“带我走”。


路过厕所的时候,她让我等她一下,

她说她想吐,出来之后她的神色好了许多,

就是看起来还是醉醺醺的样子,

走路左摇右摆的差点摔在地上,

我搀着她慢慢的走,突然她停了下来,

以那种小女生撒娇的姿态冲我说,你背我好不好。

这句话从我眼前这个三十岁的女人口中说出来,

倒是没有任何违和感,

反而我觉得她的成熟之下倒还有一些可爱,

所以我顺着她低下身子,

她冲我嘻嘻嘻的笑了笑就跳上了我的背。

上来之后她让我等一下,

她把高跟鞋脱了下来让我拿着,自言自语的说,

“真他妈的舒服”。


我问她想去哪,她说她想去看一眼大海,

索性离这附近五公里的地方正好有一片沙滩,

我就打了辆车,让师傅载我们过去,

到了之后她看到沙滩和大海异常的兴奋,

赤着脚踩进大海里,像个孩子一样在那玩水,

我看到她这样倒是有些欣慰,突然她就不动了,

把手上的戒指拿了下来映着月光一直注视着凝望,

然后蹲下来挖了个洞把戒指埋了进去,


我问她这是要干什么,她说:

“和过去做一个告别,这个秘密只有你和我知道噢”

说完她就站起来沿着大海走,

我就跟在她的后面,我问她为什么,她说,

“这种事情我也只能跟你一个人说了,

可能是因为只有你,

能够让我在认清真相的同时还能感受平凡的幸福吧”。

“好了,谢谢你今天来接我,这么晚宿舍门都关了吧,

这样,姐姐请你睡觉,你放心,姐姐只睡觉不睡你。”


说来也奇怪

好像我每一次去酒店开房都是只剩最后一间,

还他妈总是大床房。

这就很过分了,跟女生同睡一张床就显得不大礼貌,

她好像又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冲我邪魅一笑然后说:

“别紧张弟弟,姐姐今晚睡素的。”


我们都洗完澡之后,就躺在床上,

关了灯,月光照了进来,

那晚的月光特别亮,照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好看,

突然她一个翻身压在我身上,紧紧的抱住我,

压的我不敢呼吸,她凑到我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

“喜欢姐姐吗”


然后她的嘴唇就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马上就要碰到的时候,她笑了,

再一个翻身回到自己的地方,边笑边说:

“姐姐,跟你开玩笑的,你一句话都不说,

搞得好像你把这事当真了一样,

是不是姐姐的魅力太大,让你心动了?”


什么意思?

我他妈是被这个三十岁的女人调戏了吗?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在她的笑声中,我冷漠的说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

说完就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体上,

伴随着我急促的呼吸声,

她的笑声也停止了,一脸呆滞的看着我。

尴尬的笑了笑说她错了,让我把手松开,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就一直压在她的身体上面注视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逐渐泛红,

缓缓的从右边的眼角流出一滴眼泪来,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了,我有点过分了。


我连忙跟她说了三声对不起,

翻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她没有理我,

从包里拿出了一包万宝路点了一根,

抽了一口跟我说,没关系

我问她为什么抽万宝路,

她说因为那个时候追星,

喜欢张国荣,就跟着抽,后来就习惯了。

她又抽了一口就把烟熄灭了,靠在枕头上,

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整个被月光照亮的房间,显得格外的安静,


我啊,

从小父母离异,

我爸爸把我养大之后,他就生了病,

现在我那个不争气的哥哥在老家照顾她,

我为了读大学快把家里的钱都花完了,

所以毕业之后就立马工作了,

谈过一个三年的男朋友,都要订婚了,他出轨了,

从那之后我就忙着工作,不知不觉的就三十岁了,

我一个人生活,但对生活从未抱有希望,


我都三十岁了

所有的光芒和激情都被岁月打磨的支零破碎,

我唯一坚持的就是保持自己的身材,

因为这个世界有时候外表决定了一切,

可就算这样再灿烂的容貌也扛不住衰老,

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

我其实特渴望一场属于夏天的恋爱,

抛开年龄,抛开生活,抛开工作,抛开所有,

我只想和我的那位他,从日出看到日落。


我第一次从她的身上

看到了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心智和感伤,

眼前这个比我大十岁的女人,

对我而言好像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她接着说:

“你看!我比你大十岁,对吧。

我比你在这个世上多活十年,

我比你懂得那么多道理,

见过那么多人,可我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所以年龄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最终的结局不过都是走向死亡罢了

如果你不介意年龄的话,你愿意跟我试试吗”

她把头转过来注视着我的眼睛,

一句话也不说,我也就这样看着她

“愿意啊,我一直都愿意啊”



秋悲



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谈恋爱,

最浪漫的事就是带对方去见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而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只有奶奶了,

邻近中秋放假,我在她的店里帮她试新品,

不经意间问她愿不愿意跟我回家见奶奶,

她听到之后手里的工具咚的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我还以为她不想去,就不打算为难她了,

没想到她说:

“那,那你觉得我该穿什么衣服呢,

是要年轻一点还是要成熟一点,成熟一点吧,

毕竟我年龄摆在这,不行不行不行,

万一奶奶就喜欢小女孩呢.”


我看到她这个样子就忍不禁的笑了出来。


中秋放假的第一天,我带着她回了家,

奶奶在村口等着我,

穿着一身鲜艳的有年代感的红衣服,

那身衣服我知道,

以前听爷爷说过,那是她出嫁时的衣服。

我看到奶奶的时候眼泪就自然的留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见,思念成疾了吧,

抱完奶奶之后,跟她介绍这个是我的女朋友,

奶奶看着她先是楞了一下,

然后露出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说,

“噢哟,我们孙子的眼光这么好的啊,

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好看的啊”

她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就问我,

我说,奶奶夸你长的好看。

她立马就懂了是什么意思就和奶奶手握着手,

一个说普通话,一个说白话,在那聊天。

我等了她们好久,她们才愿意进屋子。


进屋之后,奶奶拿出了我们这里的特产给她吃,

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去买的。

长辈跟小辈聊天嘛,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问题,

今年几岁啦,什么工作,家里情况怎么样啊

这也是我最害怕提起的话题,

她倒好,好像早就做过准备一样,先开口朝奶奶说:


“奶奶啊,我今年三十岁了,开了一家甜品店,

从小跟着爸爸长大,

有一个哥哥现在留在老家照顾爸爸。”


奶奶听到她的说的时候眼神呆滞了一下,

然后立马露出慈祥的笑容,握着她的手说,

没关系的,这些都不是问题,你们两个了,

互相喜欢就可以,不用管别人说什么的呀,

我这个孙子人挺好的,就是脾气怪怪的,

以后就请你多多照顾了。

那一整天,她们都黏在一起,

我都怀疑奶奶已经忘有我这个孙子了,

中秋晚上的月亮特别好看,

特别是和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一起看。


我原本以为我跟她是会结婚的,

尽管是在大家都不看好的情况下。

故事的转折在两个电话,一个是从她老家打来的。

秋天的风有点悲凉,

吹的人连走完一段路都显得那么艰难。

那天的店里客人也不是很多,

我想等她下班然后陪她去买衣服,

准备关门的时候,她接到一个电话,

她的表情从欣喜到惊讶再到透出一点点的悲伤。

挂完电话她告诉我,

她有急事要处理,就不送我回去了,

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正猜测内容的时候,也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老家的医院打来的,电话里的护士告诉我,

我奶奶住院了,让我赶快过去。

我当时什么都没想,买了晚上十一点的高铁票,

给她发了信息说家里有点事要回去一趟,

她只回了一个好。

我到医院的时候是早上八点钟,

医生单独把我叫走,很镇静的跟我说,

我奶奶得了癌症晚期,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估计运气好点能过完这个年吧,

让我自己做打算,是带回家还是留在医院。

我想都没想跟医生说,回家,我带她回家。


我花了三天的时间,处理好了关于家里一切事物,

把奶奶拖给了邻居阿姨照顾,

这期间我根本联系不到她,

我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我打算回去一趟,

去找她顺便处理一下学校的事情。

那天我回来的时候,想去她的店里,

到的时候发现,连四季的招牌都被摘了,

门上挂出了店面转让的信息,

我尝试着跟她联系,却怎么都联系不到,

要么被拉黑,要么就注销了,

房东说其实她在接到电话的那天

就已经把店面的事情处理好了,

店面转让是以房东的名义的。


那一瞬间我明白了什么,

她好像突然之间就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我世界里唯一的光,就这么熄灭了。

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那通电话到底讲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因为什么选择突然离开的,

我只记得当初说没关系的是她,

最后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也是她。



冬别



今天是二月五号,我国农历的春节,

奶奶昨天晚上在梦里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她终究没有陪我过完这个年,

我父母他们还是回来了,

奶奶的遗物是我收拾的,

奶奶的枕头下面藏了一封信,

收信人是我的名字。

信封里有四张照片和一张信纸,

四张照片分别是木槿花,太阳,月亮和雪花。

信里是这样说的:


“弟弟啊,原谅姐姐的不辞而别,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可能再也不会相见了,

替我向奶奶问好,

我很荣幸在我三十岁的这个年纪遇见了你,

可能有些迟,但我不曾后悔,

跟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我很开心,

虽说我比你大十岁吧,但我感觉你的心智远胜于我,

谢谢你不跟我的年龄计较,

姐姐其实……其实特别喜欢你……

不是对弟弟的那种噢,是男女之间的那种,

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啊,不行的,

隔三差五心态蹦一下,

完事之后很认怂地把日子拼起来接着过,

破罐破摔我是不敢的,

我曾经在无数个想你的夜里

幻想我们满头白发的样子,

可最终的结局都是,

我先病死,然后你趴在我的病床前,

握着我的手低声哭泣,

我实在不忍心看着我喜欢的人因为我而深受折磨,

也许这个世界大众呼唤的价值观都是对的,

我们年龄实在差太远了,

姐姐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可能再也经受不起两个人的快活了。


照片你都看到了吧,

现在你应该知道四季是什么意思了,很简单,

就代表四个季节,四个季节各代表一样事物

春花 夏日 秋月 冬雪,

我很荣幸陪伴我四季看遍这些景物的人是你,

但是往后就时过境迁了,


长街的风景总是会变化的,

也许 我会再度 回想起你的脸,

你永远是我心中 往日的 那位少年.


可蝴蝶终将会蜕变,

往事总会再翻篇,

我很感谢 这年春天,

花再开遍,祝福相献,

以及 丘比特 射出的那一箭,


所以,


愿君,


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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